许三七听着,莫名看了木兰一眼,没搭腔。
等坐上了驴车,许三七才小声和木兰吹嘘,“听见没,我也不是等闲之辈。”
木兰仔细想想,觉着她说的好像也没错,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许三七:“”我说笑的。
停在海上的渔船逐渐看不清了,城北的巷子窄,走街串巷的小贩多,驴车行不开,车轱辘慢悠悠地转,车上的人伸出手,也抓不着城北的风。
行至豆坊,许三七跳下车,掏了两个铜子递过去。
武新月接了钱,往驴车上一靠,揉了揉酸痛的腿,问:“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许三七抬头看了眼天色,算了算手里的余钱,想着走回去也就个把时辰,老实道:“走着回。”
武新月也没多问,紧了紧套驴的麻绳,赶着接下一趟生意去了。
一进豆坊,就能闻见一股浓重的豆臭,梁上悬了绳,两根木头交叉系着,棉布的四角挂在上头,成了一个兜,底下用木桶接着豆浆,兜里是豆渣。
许三七喊了一声,掌柜的在隔壁油铺应了。
“来买豆皮?”豆坊掌柜挽起袖子,从后院叫来人,把滤好的豆浆抬上锅煮。
做豆腐先是要磨浆,滤出的豆渣不用,浆水点卤,熬的时候一勺一勺的加卤水,出了豆絮才算是成了,点完卤等豆絮下沉,出的就是豆花,豆花盛进宽缝的木盒,底下用布包着,压紧实了,最后切出来的才是嫩豆腐。
“我想买袋胡豆。”许三七看着伙计把豆渣换下来,倒进大盆里,改口道:“豆渣也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