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年后带的那几个,剩下的人里数许木兰这丫头有悟性,就是主意太大,心气高,性子也独。
“给您添麻烦了。”许三七听出了他话外之意,讪讪道。
木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反正是自家人,她觉得挺好,但在外头,这样的性子难免别人不看好,像方才在演武场那样的,易惹麻烦。
“你这做姐姐的倒是会说话。”她言语诚恳,徐庐心中就是有气也消尽了。
不过一会儿,钱镇没回来,是陈奇来送的饭。
“夫子。”陈奇行了弟子礼,偷偷抬眼往桌上瞧。
许三七此时吃好了,桌上就剩徐庐和木兰两个人在动筷子,没人理陈奇。
“我听说你在开食肆?”徐庐接过弟子手中的饭,舀了一勺芋儿鸡的汤汁进饭里,随口问道。
“坐这儿吗?”许三七先是招呼了陈奇一句,再慢条斯理地答道:“是。”
“你坐。”徐庐看了一眼自己最老实的弟子一眼,手指微动,不甚在意地指了指。
钱镇没回来,正巧空了一个石凳儿。
“在哪儿,生意可还好?”徐庐方才听她说家中拮据,眼下又已解决了,猜是她找着了活计,想着探听一番,省得他这犟种弟子整日想着往外跑。
“还过得去。”许三七答得老实,“在城南渡口。”
陈奇坐下也不敢动筷子,自顾自地喝茶,也没插话,比起木兰,他和徐庐之间的关系更拘谨些。
饭盒吃得干净,一点儿也没剩下,木兰帮着她收了碗筷,说:“你别拿了,晚上我给你带回去。”
许三七本来还想去看看木兰住的地方,但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喊,说是有夫子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