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不好卖。”祝风说。
这也是许三七考虑过的,贵的吃食还是得去城北卖,而且她家摊子上,城北来的客人也不少。
和祝家兄妹道别,许三七背着海风推着摊面儿回家,昨天日头不错,有不少人家在巷子里支了木头架子晒被褥的,花花绿绿地摆了一道,她牵着小枣在其中穿行。
后头的脚步声也快了,那人像是有恃无恐,影子叠在一处,许三七干脆回了头。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看着面后的青年,他背着手,身上的皮袍散乱的披着,内里是交领的玄色短衫,结实的胳膊露了一半,面上带着笑。
这小子在乐什么?
“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晏白察觉到少女的警惕,退后一步,漫不经心地问。
“晏白,你跟着我做什么?”许三七抬眼,转而又盯着他短衫的领子看。
青年折了一支从墙头探出来的桂花,弯腰凑近,把小束的花插进她发里,低声道:“我好奇。”
“好奇什么?”许三七皱眉后退。
从见这个人第一面起,她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她没见过他,但保不准
“在你看来,我是长得不好吗?”青年捕捉到她眼底不耐,捏着桂花枝,不再装模作样,不经意便泄露出几分紧张来。
许三七:“”
她转身走人,晏白也没再跟着,等她走远了像是又后悔了似的跟上来,用桂花枝戳了戳她肩膀。
“我过两日就要走了。”他自言自语道。
许三七好脾气地转身,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半月后,城北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