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板着脸说:“我闺女进街道办工作,我当然不脸红。不像你儿子,来咱们火车站扫厕所火车站都不收。”
“你放屁!”那人显然知道闺女是陆大姐的逆鳞,不再继续用这个撩拨,而咬牙切齿地哼了声,“我儿子自有他的去处,他叔老爷在铁路信号厂工作,不像你侄女,你就是跪在信号厂门口求,你侄女也是进不去的,还在乖乖在家里窝着等嫁人吧……哎,都说侄女肖姑,有啥姑姑就有啥侄女,你们陆家真是一脉相承,靠着嫁人找工作,几代人就这命了。”
说完就离开,惹得陆大姐气得胸口直起伏,闻嘉嘉都怕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倒过去。
“陆、陆大姐您没事儿吧?”闻嘉嘉赶紧把她给自己倒的水放到她的手边,“您快喝吧。”
气大伤身呐,那人说话也是够戳人心窝子的,闻嘉嘉都觉得缺德得紧。
但她就一过路人,可一点儿都不想掺和在其中,否则得引火烧身的。
陆大姐强行露出抹硬笑:“让你看笑话了。”
闻嘉嘉嘴角扯扯,不知说啥为好。
陆大姐喝口水,缓了半分钟才把胸口的那股气给吐出来,说:“我是郊外乡下的,我们乡下人想在城里找个工作可不容易,就算是临时工也难得很。就像你那个医玻厂,我侄女晓得你们厂要招人的时候高兴得半夜都笑出声来,结果因为户口的问题没能被选上,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三天。”
闻嘉嘉蹙眉,厂里有限制户口吗?
还真有!最先招的那批有,她差点忘了,部队并非是农业户口,所以部队里的那些孩子们只要考上就能顺顺利利进去。
只是农村户口的,连考都没法考。
但后来那批却没有,后来的那批招的多是临时工,而且招的人数还不算少。
闻嘉嘉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陆大姐苦笑道:“晓得这事儿的时候都没再招人了,也是我侄女时运不济,那几天正好回了乡下,我婆母又生病,所以我也没帮她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