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月万万没想到闻嘉嘉会这么“狂放”,在这个谈性色变的年代,她不太适应这种把有关“性”的东西摆在台面上的行为,即便她常常和闻嘉嘉说一些荤话。
但这种尴尬情绪没在心里存留太久,就被对肚子的担忧所替代。
“我得把我妈接去家里了。”她说,“看来家里还是得有个能帮衬的老人。”
闻嘉嘉点点头,这话没错。
这时候没保姆更没月嫂,双职工家庭生孩子还真得靠家人帮忙。
闻嘉嘉掰手指算,羡慕道:“咱们是二八那天放假的吧,你只要再坚持半个多月就能休息好几个月了,代班的人找好了吗?”
沙月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的糖,才撕开糖纸准备吃,就想到医生说的话,便又放回口袋:“找好啦,冯钰同事的闺女儿。”
闻嘉嘉有点惊讶,沙月好像还有嫂嫂是没有工作的吧。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沙月便瞧出来了,忍不住笑笑:“哈哈,咱们办公室的工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人来代的,至少也得初中毕业吧,晓得资料该如何整理。”
闻嘉嘉脑袋一拍:“我给忘了。”
说着,两人到达药厂。
路过大宣传栏,最显眼的就是刊登了闻嘉嘉文章的报纸。
沙月与有荣焉,停下脚步,拉着她在宣传栏下瞧许久对她说:“可惜你没有住城里。你信不信,你只要申请,不出两年厂里肯定要给你分房子的。”看在两篇报道上也得分。
全国药厂何其多,她们药厂能在市里省里排得上号,但是很难和东北西南那边的大厂相提并论。特别是东北,整整四家药厂,不管是面积还是职工数量,甚至是本身的硬实力都不晓得甩他们药厂几条街。
但人家也没有员工能一年两登报纸的,反正药厂算是大大出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