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到底是怎么炸的?”
“好像说是哪里堵塞了,那天晚上又加班,谁晓得正巧碰上这事儿呢。医院走廊都住满了人,连咱们厂的医务室都被安排去给人包扎伤口。当场炸死的倒是没有,不过重伤的有好几个,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救回来。”
“难怪昨儿一大早,厂里领导就到各个车间里去检查了。”
“检查一天可不够,说是这三天都是安排检查。”
“要我说,月月都得检查才成。总是出事儿了才想起来检查的事儿。反正咱们后厨不担心这些,咱们后厨连个煤气都没有,就靠着柴禾和煤炭。”
这话说的还有点儿忿忿不平,毕竟大冷天的还要去砍柴呢。
闻嘉嘉听了一耳朵的新鲜消息,把饭盒洗洗回到办公室。
沙月见她回来,赶紧把报纸给她,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道:“看看,咱们市化工厂的稿子也上工人日报了。”
闻嘉嘉接过来看,写挺好的,就是运气不太行,偏偏遇上这种大事儿。
沙月摸摸肚子说:“我也是今天早晨来了才晓得的,我有个同学脸被炸伤了,去的就是你们那儿的医院,不晓得怎么样了。你们军区医院,让不让人去看望病人的?”
闻嘉嘉就说她:“你歇歇吧,你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大雪天的也不怕路滑。
“而且,”她又说,“看望家属可以,看望同学不行。我们倒是能随意进去,但也得登记。”
沙月叹气,重新坐回座位。
闻嘉嘉拿着本子去隔壁车间,她得继续了解一下车间的情况。
整个第六车间,满打满算也就7台机器,其中两台已经到报废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