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过后,大队和公社的人似乎都晓得了魏岱送她回来的事。

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那会儿大家都在上工,道路两边都是田地,哪里能瞧不见。

不过因为这个,大家还不至于把闻三和魏岱说成一对儿,现在可不讲究这些。

像几个老知青,六几年刚来那会儿村里还没建知青院,他们睡在村尾的老房子里。

那年难得下大雪,半夜时房塌了一间,因为天黑不敢走雪路,知青们也就没去找村干部反映。那日晚上男女同住在一起,大家都称这是革命友谊。

认识的人载一段路,这能算啥呢。

农历七月初四是立秋。

正所谓,立秋到,凉风至,寒蝉鸣。

路边的桐子树叶开始变黄,桐子也渐渐饱满充实。若是有哪个顽皮不知事的小孩去摘,便会挨大人的一顿打。

闻嘉嘉也在对闻春和闻萱谆谆教导,她指着家门口的桐子树说:“你们三岁了,是大孩子了,往后外面的野果不许乱吃晓得不?特别是那棵树上长的果子不许咬,咬一口是要进医院的!到时候肚子会痛,肉和糖都没法吃了。”

闻春皱眉,摸着肚子保证道:“我肯定不会吃的。”

闻萱却有些心虚,抓着姐姐的手,只急切地点点头:“我和姐姐一样。”

她也不吃了。

当然,八月炸她还是要吃的。

嗯,以及小毛桃儿。

闻嘉嘉这才微微放心。桐子毒得很呢。她上辈子就见过一个吃桐子吃到去医院洗胃的小孩,这里可没处洗胃。也不晓得苦涩得要死的东西是怎么吃下去的。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