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言三个字一出,直接把她是个外人的身份挑明,也赤果果宣誓了主权。

林温言把脚一跺,捂着脸就哭着跑开了。

听不见她的哭声,澹台枭脸色也还好,只是刚才脑瓜子疼得厉害,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沈南栀伸手去抓他的手,他顿时防备又警惕回眸。

四目相对,沈南栀柔声道:“我给你瞧瞧,刚才见你疼得咬牙,是什么情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回书房。”澹台枭收回手,走在前头。

两人抵达书房后,澹台枭才道:“我听不得女人哭,烦,也头疼。”

“一直如此?从来如此?何时开始如此的?”沈南栀照例询问。

澹台枭凝眸,警惕又涌上来,回眸打量着她,声音冷了一度:“能立刻治好?”

“得对症下药,这情况很复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保证立刻治好。”她倒也实诚,不夸大。

澹台枭当即冷脸:“既如此,就不要问,自己可以把脉判断。”

说罢,把手主动伸过去,脸却不看她,还带着一分生气和郁闷。

这副表情她看惯了,从前有许多求医问药,最后不得结果的,都是这副表情。

但从宫里回来后,沈南栀理解他,无比理解。

身为摄政王,名声在外很臭,母后和皇兄,以及一堆皇子侄儿,都对付他,个个恨不得他去死似的。

他又看不见人脸,还近视,只比瞎子好一点儿。

活在这世上已经够艰难了,又岂敢轻易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