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听着他们幼稚的话语,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却不料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刻,绿柳告状的声音便往这边来了,她顺势瞧去。
只见澹台枭朝这边来,一双凤眸略带点不耐烦,显然对后宅之事半点不敢兴趣。
此时,澹台枭还未靠近便见林温言姿态卑微地站着,仿佛听训一般。
又见沈南栀揉着太阳穴,翘着二郎腿,脸正对着他,应该是在看他。
但那微微骄傲抬起的头颅似乎在说,只要他不走到她面前,她便不打算起身。
呵,这卧底属实有点嚣张。
他心头涌起丝丝趣意。
绿柳一边犯着花痴,一边将他朝沈南栀那边引:“王爷,天下谁不知林姑娘是您心尖上的人?这沈小姐偏生要揭林姑娘旧伤疤立威,简直又蠢又毒!您若不严惩,日后她定会搞得府上鸡犬不宁,甚至还会仗着您的势作威作福,坏了咱们王府的名声!”
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入耳,澹台枭的脸色并无丝毫变化。
从来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起风浪来,这女人也不例外。
只是随着绿柳的话音落,他已经到了沈南栀对面,可沈南栀仍旧连起身的意思也无,似乎真不怕他?
他不免微微抿唇,眸底带着点寒意看去,声音低沉中透着无尽冷意:“敢在本王的地盘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沈南栀察觉到他如霜似冰的冷意后,这才起身道:“活得不耐烦的不是我,是他们。若不是我反抗及时,他们就要把盐辣椒开水灌入我脖颈的伤口里了。若我受伤了,谁为王爷兑现昨夜的诺言啊?”
她这轻慢的语气,一下就透出有恃无恐,甚至还透出丝丝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