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们完胜啊,妈妈呀,我居然见证了这样一幕!”
“我靠,还好冉秋来了射击队,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也太暴殄天物了,绝对是我国射击队的一束光啊!”
冉秋拿下最后一块金牌,无疑成为全场的焦点,不光是队友投以崇拜的目光,就连日常严苛极少夸人的教练,也露出和蔼的笑意。
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冉秋一人愁眉不展,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做出表情管理。
大获全胜之后,自然而然就是庆功宴,或许也是因为过分欣喜,大伙压根等不到回国,直接就在当地订了地方吃饭。
越是临近饭局,不安的情绪也就越明显。
冉秋也逐渐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为世锦赛而忧心,而是赛后的聚餐。
坐在餐桌前,冉秋的头逐渐昏沉,明明是以茶代酒的一姐,却一度觉得醉意横生。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发生了偏转,从一张张模糊的脸,衍变成熟悉而清晰的脸。
“哐”的一声,某些不太友善的回忆涌现。
同样也是世锦赛后的庆功宴,同队运动员开开心心聚餐庆祝,欢声笑语持续蔓延,直到大门被推开,迎面走进一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妇女。
“行啊,我们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不接,原来在这里呆着!”
很明显,来者不善。
冉秋默然从位子上站起来,盯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情绪翻涌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干什么,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女人压根没给冉秋接话的机会,自顾自说下去,“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心大,自己姨夫重病住院拿不出钱,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说笑笑?我急惨了找上门来,你居然是这样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