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撇了撇唇,“我又不傻,当然能觉察出来。也不知道这呆子究竟是怎么搞来的这毒症,居然能比姜淮将军的情况还棘手。”

陆季忱听到这话心里就已经有些无法平静了,但还是表情冷静,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问道,“很棘手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杜萱就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只是个孤陋寡闻的农女,所以我不太清楚啊,就你说的这个南岭幽水玩蛊毒的原住民,他们玩的蛊毒里,有没有那种……”

“什么?”陆季忱心中紧张。

但杜萱似乎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秀眉轻蹙地思忖着,组织着语言。

杜萱倒不是没法理解蛊毒这种很玄的东西,虽说她接受过现代医学教育,但是,她也身负古医道的力量,还有灵泉空间这种神奇的存在。

所以对一些玄学,她一直抱持的就是一种很能接受的开放心态。前世的什么蛊啊,降头之类的,她虽然不懂是个什么原理,但也能够接受其存在。

甚至就连在西方有的那种信仰治疗法,脉轮之类的东西。她也很是尊重。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蛊毒能这么玄。

陆季忱还在等着杜萱说话,杜萱思忖了片刻之后,终于给出了自己组织好的语言。

她对陆季忱说道,“就像是……如果我给你下了蛊毒,但只要我身上的这个引子还在,我还没死,你身上的蛊毒,就无法被根除。”

陆季忱瞳孔骤然紧缩,眼睛瞪大,看着杜萱。

杜萱问道,“而且,四肢百骸,经络里全部都是。真是很难根除啊,你知道这是什么?”

陆季忱只觉得口干舌燥,舌根都一阵阵发苦,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吐出一句来,“……牵丝蛊。”

听到这话,杜萱轻轻挑了挑眉毛,“牵丝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