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的目光沉肃,“她连平南令都不想要,总不能强拉人走吧,那我们成什么了?再说了,这样的人才不放在军中没人知道反而是好事。”

敌人还太多了,无论是明着的还是暗着的。

这样的人才真要放在军中,未必安全。

像现在这样,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并没有什么不好。

姜淮的话,应展明白,但他一个高大健硕的八尺男儿,却硬是红了眼圈。

声音都忍不住有些哽咽了,“道理我也明白,可就是会忍不住想,若是有她这样的人才在,是不是……我阿弟就不会死了。对她而言,只是那么轻松就能治好的一道口子而已……”

却要了他弟弟的命,止血就很费劲了,用了很多的止血药粉还有草木灰什么的,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了。

但是伤口却恶化了,到后来甚至都溃烂发臭。而那高烧,烧得像是人都要化了似的。

就这样没了。才十七岁……

可是刚才他亲眼看到的,杜萱是怎样治疗那样的伤口,人总是会想,会假设的。

越是遭遇过不好的事情,越是会假设,如果当初怎么怎么样,就好了。

杜萱并不知道这些,她上楼去开了方子,陆季忱让伙计去抓了药,当即就煎了一副,让严康喝了。

然后严康的状态肉眼可见了好多了,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人有些困倦,方梅娘决定带他回家去休息。

杜萱忖了忖,就向方梅娘交待,如果严康出现发热的症状要怎么处理,伤口要怎么护理。

其中再三强调了那些消毒杀菌的步骤。

这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视的事情,其实是相当严重并且值得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