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嘴角的弧度嘲弄,“姓丁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要脸吗?”

丁赤脚的脸色一阵难看过一阵,轻咳了一声,大抵是被揭穿了之后,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不肯换,你男人这伤你以为能撑得了多久?他死定了!”

“管你屁事。他要是死了,外头那熊瞎子一卖,我就是个有钱的寡妇,要你管?再说了,谁说他会死?”杜萱摆了摆手,“赶紧给我滚,一个臭倒药贩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夫了。”

丁赤脚差点气死,“我就等着看你男人怎么死的!”

说完就摔门而去。

杜萱走到了床榻边。

床榻上,戚延平躺在上头,先前丁赤脚为了给他敷药,已经把他衣服都解开了,露出了精壮的肌肉线条优美的胸腹。

只是此刻,胸肋上大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瘀痕,背后还有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把衣服都给浸透了。

戚延双目紧闭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杜萱瞧见他这模样,就忍不住抿紧了嘴唇,蓦地庆幸小瞎子眼睛瞧不见,否则瞧见他爹这个模样,就是没瞎,也得哭瞎眼了。

杜萱伸手在他脉上摸了摸,稍稍松了一口气,脉象还算稳。

杜萱轻叹了一口气,抬手在他胸肋瘀伤处探过,古医道的力量循着递进他皮肤里。

杜萱眉头一皱,“这可有得罪受了,这伤得可真够寸的,怎么每次都和肋巴扇儿过不去呢……”

她喃喃自语着,这话才刚说完,就听到了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这次,也不止,肋巴扇儿了。还有,背后呢。”

杜萱看到他似是醒了,眼睛半睁半闭着,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完全清醒。

杜萱哭笑不得道,“你还挺得意是吧?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