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杜萱的眉头就轻轻拧了起来。

“换一只手。”

那头将手抽了回去,没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过来,杜萱再诊,眉头皱得更紧。

陆季忱在旁边瞧着,忍不住问道,“姑娘,诊得如何?”

杜萱收回自己的手指来,眼帘垂着,没有马上说话。

陆季忱见她这模样,只以为她是诊不出来,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在眸中闪过。

因为这个农女给了他太多惊喜,他原本以为在她身上会有不一样的可能。

“诊不出来也没事。”陆季忱说道,“我医馆里的大夫都诊不出来,诊出来了也不会治。”

杜萱沉默了片刻之后对陆季忱说道,“我没说诊不出来,你不用忙着帮我丧气。”

“什么?”陆季忱目光诧异,“你……”

杜萱早就诊出来了,只不过,她脑子里需要转换一下,需要措辞一下,省得自己等会说话的时候,带出什么现代医疗的词汇来。

“他所患疾症……”杜萱不疾不徐道,“是毒症。毒患已久,已深入骨。如果我诊得没错的话,他应该疼得很严重,但从他脉象看来,似乎并未因为剧痛而有太大的起伏,想来是用了能强效镇痛的药物。而这种品类的药物,多半本身就是毒药……再和这个熏香一搭配,镇痛的效果就更佳了。但是长此以往,毒上加毒,他没多久好活了。”

通俗易懂的打个比方就是,癌症病人做化疗,本身就是把毒药打进身体里,破坏癌细胞的同时,也破坏自身免疫力,破坏自身健康的细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季忱愣住了,“你……究竟怎么诊出来的。你连望闻问切都缺了三步,只一步,就诊出来了?”

“所以如何?考验算过了吗?”杜萱朝帷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算过了的话,我再和你说说如何治疗?”

“你能治?”陆季忱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