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征兵并不要求一定得及冠了才能去,年满十五就行,杜永富刚好满了十五,但杜老头和杜老太死也不同意,老幺还是小孩儿呢!

就让老二去!

于是杜萱的父亲只能被父母推走,一去多年,生死未知,再没回来过。

早些年杜老头和杜老太对老二家留下的孤儿寡母,还是颇有几分愧疚之意。

久了之后也就淡了,尤其是杜萱还是个女娃,老二这一脉算是绝了。

杜老头和杜老太也就懒得管了,再后来,原主的娘改嫁了,原主就更是个小白菜地里黄,七岁没了爹,十岁没了娘。

一直就是任大伯家摆弄。

所以看到杜萱拖家带口的来了杜大家,别说杜永兴吃惊了,外人也是挺吃惊的。

因为在外人眼里,杜萱就是个小白菜地里黄,这么多年在杜大家面前,腰杆也没硬过一次,但凡硬过一次也不会被卖给傻子。

杜永兴皱着眉,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提着家当站拖家带口站在院子门口的杜萱。

不少住在附近的乡亲,也有看热闹的目光投来。

杜永兴看着杜萱拎着个破布包袱,里头装的大概是些衣服什么的吧,还拎着一篮子野果,长得是歪七扭八,一看就能酸倒牙的那种。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拎着一捆干稻草。

这年景大家虽然过得苦,但一床旧褥子还是有的,再说了褥子这东西,睡个几年都不会破也不用换。但大家也都知道,没有钱的会用干稻草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