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库珀开始碎碎念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我下午就要出院了。”

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雾蒙蒙的蓝眸紧盯着他,薄唇紧抿。“是啊,以后见不到了。”

莫名低沉的语气,配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看上去快哭了似的。

“你喜欢他吗?”

阿瑟没有回答,他们都清楚他说的是谁,也都知道答案。

“可是我……”也喜欢你啊。

库珀垂下眼睛,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简直要比身上的实验袍还要白了。

“再见。”

其他研究员们发现他们的首席变了,他本来就清冷不爱说话,现在更是冷漠到吓人,说的话也很古怪。

有一次他拿着一个蒸馏瓶半天不动,像是在发呆。

一个新人大着胆子问他在做什么。

他一脸平静,说:“等死。”

库珀一直认为恋爱脑是现代社会的绝症,无药可医。他现在满脑子就是那个少年的脸、他的声音、他耍小性子的样子。可不就是恋爱脑吗?

他在一张诊断书上写着:

今日早晨出门,看见枝头新开的樱花,漂亮至极,出现幻视,以为看到了阿瑟。

今日做实验过程中幻听阿瑟的声音。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