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斯是真的不介意,金黄色的液体泼到他脸上时,那双血红的眼眸毫无波澜。
和被关在狗笼里鞭打或没有麻醉就砍掉腐烂的手脚相比,几杯酒算得了什么。
半透明的液体打湿睫毛,流过他苍白的脸颊,泪珠似的,可薄唇轻挑,勾出兴味的弧度。
何况,谁又会和死人计较这些事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拭去脸上的酒液,他在心里仔细的数着,今天有多少滴酒泼在他身上,来日就要还他们多少次千刀万剐。
数不清的话,就公平的全都剁成肉泥吧。
阿瑟觉得自己应该要讨好这些老头子,毕竟他们是上流社会里的顶流,身后的权势大到跺跺脚整个联盟都会摇三摇。
可是张了张嘴,谄媚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这么好的酒,大人们这样浪费不太好吧?”阿瑟干巴巴的说道,又有些后悔。
他好像太莽撞了,不会惹得他们生气吧。
令阿瑟意外的是,他们还真停手了,“你这孩子还挺懂事。”一位似乎是领头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你叫阿瑟是吧,多漂亮的少年啊。”
“我的孙儿和你差不多大,改天一定要叫他来认识一下。”
他们像是忘了某个存在一样,一改刻薄的样子,慈爱的围着这个娇艳动人的少年,言语间十分关切。
这些元老们活了百余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