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舟翊咳了几声,脚步发软。
汤歌将他扶着,脸色凝重,“师父,你偏要为曹家招魂,你的身体怎么办,这下一年都不一定拖得过。”
汤歌的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舟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请一回神很耗费精力,现下他的确是一年都活不过了,不过也好,为陈家解决了后顾之忧。
曹家不会再迫害陈家,反之,陈卿染辛苦把曹嘉福的遗体带回来,曹家应该感谢陈家才是。
曹嘉福的死和陈卿染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曹氏有点良心,下半辈子都该给陈家赎罪。
在门外站了许久,曹家男人终于来请舟翊进屋了,“道长,我们说完了。”
曹家男人眼睛也红着,想必是哭过了。
舟翊进屋没看曹氏,只道:“我要送他离开了,以后不必再见,人鬼殊途。”
舟翊端起地上的水盆来到屋外,将水泼了出去。
曹嘉福的影子尽数消散,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曹氏继续哭泣,丈夫则将她扶着。
曹家男人问:“道长,多少钱?”
“不用。”舟翊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事,今后洗手不干了,保重。”
“多谢道长。”曹家男人道。
从曹家出来,舟翊感觉脚步越发虚了。
陈卿染招待舟翊师徒吃晚饭,留了舟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