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知道借宿的这几位爷非富即贵, 便打发大女儿过来送东西, 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又送解闷的棋子,妇人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德元瞧出了妇人的用意,便趁做午饭时对妇人闲聊:“咱那两位爷家里都有人了,家风严,不兴从外面带人回去。”

妇人听了之后脸红,晚间也就不叫大女儿过来了, 连吃饭都是让大女儿避着舟翊他们的。

德元见他们识趣,晚饭时又多给了他们饭钱, 还道:“让咱们两位爷吃好喝好就成, 钱不是问题。”

妇人连连点头, 准备第二天宰一只大鹅。

赵逸徽今天喝了三碗药,过高的体温算是控制住了, 但快速控制体温类的药材过于寒凉, 大夫说没高烧先不吃, 另开了一副药让接着吃。

睡前,赵逸徽让德元进来, 把煤油灯一直点着不让吹灭。

德元道:“主子, 今夜不让大人来吗, 那小的就在这里守夜。”

赵逸徽点点头。

舟翊换去了隔壁房间,他知道赵逸徽不叫他去多半是怕传染风寒给他, 但现在才想起这个实在也太晚了些。

这一夜,舟翊也没真的睡着, 因为屋里照着灯,德元能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人影。

夜半十分,德元来到窗边掀起了窗户的一角,对外面的人道:“大人,主子睡了,没有高热。”

舟翊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后半夜,德元又到窗边去汇报:“大人,他还睡着呢,说了些梦话,小的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