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事。”赵逸徽在舟翊怀里道,“我只是觉得有趣,太傅觉得呢?”

“无趣。”舟翊严肃地说,“殿下以后再这样,我是不会管你的,并且我会告诉太子殿下。”

“太傅别嘛。”赵逸徽用起了撒娇的语气,“我就是玩玩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下次不会了,不会再逗太傅了。”

舟翊有一种直觉,从赵逸徽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信一半。

把马送回马厩后,赵逸徽领着舟翊去了旁边的训练场,这里武器装备齐全,是练武锻炼的好地方。

赵逸徽指着一排刀剑道:“太傅选一样,我知太傅擅长用剑,这些剑都是名师打造,虽不能削铁如泥,但用起来格外趁手。”

舟翊从中挑了一把,看见剑鞘上刻了两片竹叶,这是铸剑师竹柏留下的标记,在梁国,竹柏算得上是有名号的铸剑师,他出手的剑都是被一抢而空的,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离开了梁国,北上去了魏国,从此在梁国就更难买到他铸的剑了。

舟翊扫了这些剑一眼,道:“的确都是名品,殿下好气魄,收集这么多好东西。”

他们赵家的人都有点收集癖,老皇帝收集美人,太子收集古董玉器,皇太孙收集兵器。

舟翊拿了剑去了训练场中心,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就当活络活络筋骨,否则整日念书,说什么治国之道简直要把人闷死了。

就在他练得尽兴时,赵逸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剑锋对准了赵逸徽的心脏,差点扎了进去。

舟翊忙把剑撇开,怒道:“殿下这是何故!”

赵逸徽弯腰抬起舟翊手中的剑,用剑锋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我在想,万一我哪天惹了太傅生气,太傅会不会杀了我,就像这样。”说着,他前进了一步。

舟翊迅速把剑往回收,脸色沉得难看,“殿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