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望向温长思,对方仍站在自己左边,却低头失神地盯着自己腹部——方才楚延玉伸手捏住沈颂衣角时,穿过了他的身体。
正正好应证那句人鬼殊途。
无论生前曾与他怎样纠缠,曾如何深爱此人,都已然过去。
“走吧,“长思抬眸,望向沈颂,眼里似藏有很多话,却不知是想与旁人诉说,还是要质问那曾让他百般心凉的人。
沈颂点头,再没看楚延玉,和封九一同离开。
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封九往后瞥了眼,“楚延玉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要赶走么?”
“他是想知道我们住哪儿?可我先前不才和他说我是温长思的妻吗,“沈颂走在路上,问。
这话让封九有些不悦,条件反射地拽住沈颂右手,鬼神大人用了点蛮力,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相扣。
“你想干什么?”沈颂挣不开。
“没怎样,“封九难得在他面前强硬,故作自然地道,”就是又有点“
“吃味?“沈颂听到了个“又”字。
“嗯,“封九听到他的话双眸亮了一下,以为沈颂终于能明白自己的心情,对上他视线后看到眸里仍然空荡无物,又有些丧气,连带着紧握他的手也稍稍松开些。他挪开视线,漫不经心地笑道,“不过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牵你的手,五十两银子可以让我们一直牵到家吗?”
“可以,“沈颂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虽然不喜欢被人碰,不过只要给钱,没什么是不可以商量的。
长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觉得两人似乎突然形成种独特的相处方式,不禁眨眨眼,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双手,封九见他望过来,抬头对上他视线,语气轻浮地道,“怎么,想起你和那楚延玉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