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脾气上来了,拿着剪刀直接往桌子上一扔,“要我们的钱可以,愿不愿意把你的命给我?”

几人都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有人指着她斥责出口。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还要直接动手杀人不成?”

沈忆指着已经被她关起来的门,“哪里来的光天化日?我沈忆在安都的时候,在资本派的眼皮子底下杀人都游刃有余,还怕解决不了你们几个?”

她这话说出口,成功的让这几个画馆的老板想起了沈忆这个名字,前段时间华京市一场演讲闹得风风火火,那人就是叫沈忆,真实身份是民主派的人,传说中代号文竹的那位。

她和资本派臭名昭著的那位赵倾乾交了手,重伤对方,手里面交上的证据,更是反败为胜的转折点……

萧栖迟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心里有些怒气,他斜靠在柜台边,欣长的身姿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神色很冷的问他们。

“所以,我们在这里究竟能不能开得下去画馆?”

“能能能,肯定是能开下去的,我回去之后和他们转告一声,有时间一定一起亲自过来买两幅,今天我还有事,就带着他们先回去了!”

几人转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开门都开了半天。

屋子里面一下空旷了起来,沈忆拿起被丢在一边的剪子,萧栖迟垂眸,二人都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一个华京市尚且如此,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萧栖迟当初走入这一行的时候,心中怀揣着无限的憧憬,他笔下所描画的一切梦幻而又美好,可是随着年纪慢慢长大,在人生出现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后,似乎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他回头去看自己挂在墙上的画,最近画的那几幅,梦幻的色彩里面夹杂着现实,像是两种东西在碰撞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