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西阳王在抵抗外敌入侵的时候,很明显有退缩的念头,短短几日之内,边郡十洲被拱手让人,若非镇北王千里迢迢从边关赶回,转战西边,打回五洲,皇朝将会承受更加大的损失。

他正欲离开,太子却笑着开口。

“松寒?”

顾松寒皱眉,他和这位太子半点交情都没有啊。

揾谅笑了笑,“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只是给你带个消息,大理寺不会对你父亲从轻发落。”

听到这儿,顾松寒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转身直接走了。

他的马才过几道街坊,就听到哄闹的人群已经在热火朝天讨论这件事了,顾松寒勒马。

“大理寺判决西阳王削去王位,留在京城讨个虚职…”

虚职?要多走属于四王的世袭罔替吗?

镇北王只有个女儿,可按照律法仍然可以承袭爵位,嫡长为先,可这样子,西阳王将不复存在了。

可下一刻,那人话锋一转。

“但此判决结果被翰林院联合驳回,多位文臣联名上表,鸿蒙殿外跪求陛下修改判决,三千儒生为死去的冤魂愤懑不平……经大理寺多加商议,放过顾松寒,前西阳王顾孜交还兵权于其弟,承王爵,顾孜向北流放三千里!”

革爵、流放?!

堂堂异姓王,只因为一场败仗要被向北流放三千里,从此再无归期,顾孜守着边关三十余年,几次生死未卜,换不来半句体恤。

顾松寒紧紧的攥住了马的缰绳,有点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三十年搏命无人知,一朝败仗,满城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