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黛瑶一边努力回忆那些酿酒的步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系统的问题。
“一罐都没留下来吗?”
“本来还留了一罐女儿红埋在地下,本来想给童童出嫁的时候挖出来喝的,不过可惜啊。”
还没到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后面的话穆黛瑶并没有说出来,她不想给系统感觉到自己脆弱的情绪,所以便收敛了对过往的回忆,转而认真地做起手头的活儿来。
她依稀记得酒曲的量不需要多,一锅糯米酿酒差不多就一块酒曲,便取了一块出来,又将罐子封好,放到灶台下面。
接着便是将准备好了的米泡够一定时辰的水,到时候再拿去灶上大火蒸熟那些米。
由于早就知道家里没有装酒的容器,所以穆黛瑶已经在镇上叫了一辆牛车把自己买的四个大缸给运了回来,现在又在院子里用水把它们冲洗得干干净净。
这一路穆黛瑶跟着牛车一起摇摇晃晃地回了村,村里没有下地劳作的闲人都出来看热闹,一边对着牛车上的大缸好奇地指指点点,不知道这纪家娘子是准备买来干什么去。
“这可真是浪费银子啊,纪家那孩子天天去山上打猎赚钱,转头都被这瓜婆娘给祸祸没了,啧啧。”
“就是就是,明明家里好几个孩子,怎么还这么花钱如流水。”
“毕竟也不是亲生的,继子继女而已,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后娘会有多好的心肠。”
穆黛瑶自然也把那些人的闲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就当是几只恼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逃学的纪修韵也在不远处,把那些人的闲话都听了进去。
纪修韵的眼睛一暗,眼神里的厌恶和愤恨又多了几分。
为什么连外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不怀好意,而爹爹却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