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照顾生病的她时的动作,妥帖熟悉挑不出一丝错漏。

更别提男人此刻还用一种她拒绝不了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软得过分,像是在等待夸赞、又像是在乞求原谅,秦慕许一时之间分辨不出。

总之是姿态低到尘埃里的、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深情到骨子里的眼神。

即使五年前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清贫学生、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京市有名的商业新贵。

秦慕许刚下飞机就被拐到这里的满腔怒火在他讨好的眼神中逐渐平息,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开口说什么刺伤人的话,敛下眉眼静静喝水。

她一边喝水一边思考,喝水的速度很慢。

而陈珂帮她举着杯子却没有丝毫不耐,脸上甚至因为秦慕许小口吞咽着自己手中杯子里的水而显出一种变态的欢愉和满足。

解释,对,他需要给出一个解释。

陈珂紧张的想,他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呼吸也逐渐急促。

他该怎么和许许解释,说他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看到她时太过不可置信,就一时冲动把她绑来了。

还是说他其实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疯子?

每一个理由都和他这个人一样糟糕透了,陈珂神色不安,精神好像也濒临崩溃。

事实上他昨天将人绑来之后就一夜没睡,在床头看了秦慕许一夜,此刻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此刻没有任何睡意,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累,只是看到秦慕许的兴奋感太过强烈,压抑住了身体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