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虽然绣的歪歪扭扭的,但是三人都将手帕揣的很好,就连贪玩的高小月,洗过了手,都只愿意在风中甩一甩等干,不愿意将粉色的手帕拿出来用。
看着这坐下角的字,高长河又有些鼻尖泛酸。
“以前我娘在世之时”高长河慢慢的开口道:“我也常常闯祸。”
“但是我娘的身体不好,常年是不出门的。”
高远山将手中的书合上,但是也没有抬头看二人,只是这么望着自己的前方,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长河,你是不是又同人家打架了?”女子温柔的给小孩擦着药,语气中没有指责。
年幼的高长河脖子一哽,红着眼喊:“他们说我娘是病秧子!就该打!”
“你呀”
高长河拭去眼角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泪,继续说着:“所以以往我总是打了架,都是哥给我收拾,今日”
“娘来了,没有怪我。”高远山的声音有些抖,突然转头看向了高远山笑道:“要是娘没有生病,是不是也会和今日一样?”
来给我撑腰。
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来抱着我说一句没事。
高家兄弟二人的亲娘所留下来的遗憾,慢慢的,都在被顾满秀一点一点的填补着。
三人年幼丧了爹娘,从那以后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对着谁人都是一股恨意和不顺眼。
但是顾满秀出现了,手上带着针线,温柔的将这三个破碎的娃娃缝好,还绣上了不太精致的小花。
正是想到了这点,高长河今日才如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