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离得很近,谢筱芸清晰看到男人裸漏在外的肌肤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横纵交织、触目惊心,联想到他以前的工作,心里竟是泛了些许揪疼。

她再使劲抽出手的时候,男人倒是没再用力。

“我这里钱票不少,你不用省着用。别仗着年轻苛待自己,省得晴晴长大后,需要你的时候,你反而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卢海钧低沉地嗯了声,眸子却灼灼地落在她垂在两侧的手上,背在身后的指甲微微搓了两下,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谢筱芸指指他身上的伤疤,“你以前当兵很危险吗?这伤疤也太多了吧?”

卢海钧淡淡地说:“曾经有次任务,我被俘获遭受严刑逼供,好在我提前逃脱,且顺利完成了任务。”

“这些伤疤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及要害。”

他迟疑了下,补充了句:

“你,你要是害怕,我在家里穿上长袖。”

谢筱芸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感,连连摆手,“不用的,我就是好奇,向最伟大可爱的军人致敬!”

说着她目光带着钦佩、感恩地,给他敬礼。

卢海钧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了礼,拿着钱和票、拎着保温桶离开了。

谢筱芸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怎么会感受不到男人对她的态度转变。可她却当作什么信息都没有接收到,继续坦然处之。

五十年代很少有人会买卖房屋,谢筱芸虽然托人打听着,以买房当作一种长期投资,但是这不代表自己想要搬出去。

一呢,这里算是她的重生地,房屋干净舒适,恰好都是她较为满意的环境,心里自然起了依赖和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