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些不耐放、自己又吃不完的糕点,添加不知道什么种类和数量防腐剂的罐头,盛乐芸又将钱给踹在身上,便大大咧咧走出宾馆。

她埋头走到站台,抬着小脸带着迷惑地看向牌子,仍旧是一个个整齐自己不认得的方块字。

不过呢,她记忆力不错,知晓自己乘坐哪辆车,又在哪里需要转乘。

在一辆满载的车到站的时候,她嘴角带着丝笑痕抱着东西挤了上去。

虽然今天是周二,可是来往市中心的车总是拥挤的,尤其是下午三四点钟,正是大家伙活动的高峰期。

车上不说人挤人,但也需要她一路喊着借过谢谢,才抵达后车门。

在车门关闭的一瞬间,她跟泥鳅似的又跳了下去。

车子重新启动,她笑意嫣嫣地冲着刚挤上车、被乘客卡在中间、才发现不对劲的一个青年挥了挥爪子,不解气地又做了个鬼脸,扭身便上了另一趟车!

那青年气急败坏地往后车门挤,并且强烈要求司机打开车门,在一阵闹腾中,盛乐芸早就没了影子。

盛乐芸运气不错,正好寻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抱着东西坐下来。

她得感谢自己身为一名任务者,在数不清的任务中得到锻炼,精神力强大,连带着记忆力和观察力等等也变得格外厉害。

世人形容某人记忆力好的过目不忘一词,放到她身上也十分恰当。

她是见过那名青年的。

在小胖和军子俩家属离开时,那个男人就从不远处的树干露出一片衣角,似是躲闪过于焦急而近乎隐藏不住自己。

盛乐芸在听萧学真长篇大论时,故意选择对面的长椅坐下来,余光盯着宾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