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不然家里的红枣都给你留着了……”

“娘让我看看你男人再走。你放心,不是要钱,家里有吃有喝,孩子们又不大,没有花钱的地方……”

朱芸微微叹口气,感觉到胸口的热意,眼眶里也发酸,“你们何苦呢?”

原主在王家跟奴仆似的,一个字不敢多说,面对亲人却能将所有的恶气发出去,句句往人心窝里扎。

其实乡下的风俗就是这样,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紧巴巴地,嫁闺女收到的彩礼基本上给儿子娶媳妇、修盖房子用,陪嫁几床被褥就不错了。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了十多年就指望这一锤子买卖,往后也不会让闺女养老。

老辈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追根究底还是穷!

原主在家里并没怎么干过重活,哪怕爹不靠谱,哥哥们也四处窜着,但地里挣来的工分,还是够一家子人果腹。

在当时,王家的婚事表面看起来,确实是十里八乡顶尖的了。

谁家相亲结婚不是这样?

没有在一起住,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更不可预料到以后日子会怎样。

朱英夏愧疚地搓着手,面对这样的妹子,吭哧半天才说:“应该的。”

这会儿工夫,褚母已经下好了面条,笑着端来了一盆,熬了一早上的骨头汤味道浓郁香醇,面条爽滑劲道,配上酸脆的豆芽、香辣肉丁豆豉酱、两个焦香的煎蛋,真是十分不错的待客饭了。

朱英夏低着头,从包里掏出硬邦邦的黑面饼子,“婶儿,我就着热水吃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