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心情好了,水汪汪地眼睛勾了他一下,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唇角,不等人反应又笑着跳开:“我没想着做什么,就是跟你好好过日子,羡慕死他们!顺道瞧瞧他们鸡飞狗跳的小日子。”
褚申宇无奈地嘟囔句:“淘气,刚才的雪糕全白吃了。”
这几天朱芸跟几个大厨商量着婚宴菜单,按照她的推测,只要这次集体婚礼办得好,以后这样的活动肯定会经常办的。
每个大厨其实都有着自己的拿手绝活,但九成九的绝活是跟硬菜挂钩,也多数是荤菜,价格自然不便宜。
朱芸跟他们一起琢磨出低配版,在保证口味口感的同时,降低肉类的添加,又得彰显肉类,这就涉及到摆盘艺术了。
还有两天就到端午了,王显兵的娘就在这一天大包小包地抵达家属区。
看着一个机械厂里涵盖了办公、家属区、医疗、供销社、邮局等等配套设施,几乎跟家里的城镇差不多大了。
王大娘浑身跟刚出沙滩的幼龟,恨不能立马缩回壳里,弓着腰畏畏缩缩地跟在高大威武的儿子身后。
她一紧张话就多,忍不住小声地说:“儿啊,你就在这里上班呀?哎呦喂,这路也太宽太干净了,这楼咋这么高这么大?”
“你们单位有那么多人吗?你媳妇是城里人,会不会嫌弃我呀?”
“咱们城镇上很多媳妇,就是嫌弃婆婆是乡下来的,不换拖鞋不让进屋,吃饭洗刷还得用专门的碗筷和毛巾,吃饭不能吧嗒嘴,整天花钱吃食堂,婆婆给做饭就挑三拣四的……”
“我一个一条腿迈入棺材的老娘们,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咋到了儿媳妇跟前被立规矩?吃饭不吧嗒嘴能香吗?谁家吃饭用专门的碗筷,不是嫌弃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