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自己娇成这样,还真是少见!”

这时候有个婶子在厨房探头,看朱芸已经放下勺子,笑着问道:“小朱同志,忙完了不?来,婶子寻你有事。”

朱芸眼皮抬抬瞅了一眼,没见过,兴致不高地说:“您说,我还要帮着看火候。”

“我男人是生产部的李厂长,你喊我李婶就行,”说着那李婶就热乎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瞧着饭菜准备的差不多,来出来跟婶子说会话。”

朱芸就这么被人给拽走了。

谭家的院子不大不小,能摆两个大圆桌,客人们到得差不多了,都边吃瓜子花生边说笑。

“这是我娘家侄子,高中毕业生呢,刚到咱们厂会计部工作,你们小年轻的有话说。”将人拉到一边,李婶子指着一个青年笑着介绍上了。

朱芸一愣。她是大厨,虽然在别人看来是粗陋不识字的乡下村妇,耐不住她有手艺工资高,借着打饭的空,没少人想要跟她说媒。

她一般都不乐意地直接抖勺,以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将萌芽按死在摇篮里。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直接将相亲对象给扯到她面前,也太不讲究了!

朱芸带着口罩,不乐意的模样并不能第一时间反馈给眼前的俩人。

男子穿着白衬衣工装裤,外面套着蓝色毛衣,黑色皮鞋擦得锃亮,头上不知道抹了什么油亮得跟菜锅似的。

他个子也就一米七,面皮不白,五官不出众,顶多夸赞个精神。

“朱同志你好,”他语调并不是特别热笼,同她说话跟施舍了多大的恩情似的,“我叫吴泉水,是咱们京都本地人,家里五个姐姐,就我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