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老太打着主意,那边胡娘子也盘算着,两边相交。
家里的不安宁,苏文也不是白痴,他心知肚明,为了在夹缝中生存,他有时候也只能装傻充楞了。
说白了,这卖肉铺子并不是胡娘子的,而是那胡屠夫的,他做不得主。
胡屠夫先前见苏文一天也无所事事,便把铺子交给了他俩打理。
自从他俩接手后,胡屠夫只在家杀杀猪,杀的猪卖多少银子他胸中都有成算。
虽说把铺子给了他俩打理,每天卖肉得的银子都是要如数上交的。
如果不交或者隐瞒漏交,他都得不到一顿好,胡屠夫说揍人就揍人。
力气大的惊人,每当他举起那杀猪的屠刀时,他吓得都腿软。
他一般不敢反抗。
而胡娘子也得了他的真传,揍起人来,比较生猛,下手没有轻重。
自从她怀孕后,就得千依百顺着,要不然他就得好好吃一番瓜落。
父女俩轮番上阵。
每当这时,他都会想到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
她何曾揍过自己?
每次都是温言细语的,叫自己相公,惹她生了气,她也只会泪眼朦胧,自个往肚子饮泪罢了。
可记忆中那个貌美娇俏的小女人,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风貌,失去了原本的韵味。
他不知从何开始他就对她的眼泪感到厌恶,对她的瘦骨嶙峋感到反感,他,只想逃脱。
可,刚才路过的那个女人是她?
“相公,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文耳朵扭了几个圈圈,被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