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带着耳根子都像是在滴血。
可现在,哪怕是穆安歌趴在这里叫!床,她都面不改色,满心清净。,毕竟听多了,就免疫了。
“疼。”
穆安歌眉头一挑,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
“疼就忍着点。”
你说这人也是怪了,半月前伤最重的时候,也没喊半个疼字,这眼看就要结痂了却天天喊疼,从早喊到晚,向叫春的猫一样烦人。
“小宁子,你好凶啊。”
穆安歌控诉着。
安宁哼了一声:“辰寻不凶,让他来。”
“不,本王光洁无瑕的后背,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摸。”
安宁涂药的手微顿。
他的后背,大概曾经就像他说的那样吧,光洁无暇,可如今伤痕遍布,可怖的疤痕蜿蜒曲折,错综复杂,再也不会有光洁无暇的时候了。
安宁无意识的伸手,轻抚过伤疤:“后悔过吗?”
后悔过吗?为了给自己取药,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好在那张脸没什么大事,出去招摇撞骗依旧是一把好手。
穆安歌微愣,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安宁问的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后悔的。”
安宁道:“谢谢。”
穆安歌敛下眉眼,遮去了万千心绪:“本王欠你的。”
若说他不后悔是假的,可是后悔的并不是去这一趟流栖谷,而是那天晚上,喂她吃下金蟾蛊。
“金蟾蛊的解药还在配,大概还得半个月,吃了解药之后会有一段很危险的散药期,熬过去,就痊愈了。”
安宁咀嚼着那两个字:“散药期?”大概就是发挥药性的那一段时间吧。
“好。”
“你不用怕,本完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