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叫大夫!”安宁红着眼眶大喊。

穆安歌被抬进了寝室,安宁在外头候着。

大夫一个个都面色沉重,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

安宁透过窗棂看了一眼床塌之上的穆安歌。

昏迷不醒,脸色苍白。

后背之上的伤,像是猛兽所致,爪印一直从肩膀贯穿到腰际,处处深可见骨。

安宁抱着膝盖蹲在门口,将脸埋了进去:自己的马技但凡过关一些,他也不用受了这么重的还要纵马。

安宁第一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原本金蟾蛊就是他下给自己的,安宁觉得自己应该是怨恨他的,让自己时常遭受非人的折磨,可当穆安歌拼死为自己找回药引时,所有的怨恨都被心疼顶撞的无处可逃,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啊,王爷这么死拽着,根本脱不下来。”

里面大夫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辰寻急出了一头冷汗。

安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站起身走进屋里,问道:“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

“王爷胸前有伤,要及时处理,可他一直用手捂着,怎么拽都拽不开。”

安宁吸了吸鼻子,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大夫看他一眼:“你?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拽不开,你这么瘦小,别在这儿添乱了。”

辰寻却道:“不,让他试试。”

安宁坐到塌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试着去掰开他的手指,可只要一动,他便眉头紧锁,周身布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