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动静,看了过来,见着穆安歌那一副嫌弃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然后将气都撒到了这个太监身上:“皇儿,不可。”
白兰早已经做了被处死的准备,她望着摔倒在地的安宁,笑着说:“宁公公,我们下辈子,再续这份情。”
安宁将身子撑起来,无视穆安歌的警告,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身边,道:“陛下,白兰是该死,不过,看在她告发太子有功的份儿上,可否从轻发落,奴才记得,陛下的寿诞就要到了,若是这合宫上下,血腥味太重,是否不妥?”
皇上挑眉,似乎在思考安宁的话。
“也是,朕的寿诞就要到了,不宜造过多杀念,那便杖刑八十,她若能撑的住,便罢了,若撑不住,也是她命该绝。”
安宁身形微晃,脸色惨白:杖刑八十
八十木杖下来,不死也残,更何况她一介女子,又如何能受的住?
安宁突然后悔了,她不该求情的,若不求情,她或许可以痛痛快快的走
穆安歌看向安宁摇摇欲坠的身子,叹息一声别过头。
“带下去行刑。”吴公公道。
“是。”
很快,侍卫就把白兰带下去了。
安宁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她应该是怨恨自己的吧,怨自己多嘴,怨自己自作多情!
穆安歌就瞧不惯她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不动神色的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凌迟,便是将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割下来,比起杖刑,她应该是感激你的。”
安宁侧眸看他,无声道:谢谢。
心里的感激还没过一秒,就听的他在心中万分鄙夷道:‘凌迟都不知道,蠢东西。’
安宁心情不佳:算了,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