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愣愣的点了点头:“是,云烟姐姐,你竟然早就知道?”

苏云烟看了看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太监竟然这般善良,他刚才吞吞吐吐的,大概是怕一下子说出来自己会接受不了。

“小宁子,我不爱他,不在乎他身旁有谁,只要能让我母家过的好些,其实,嫁的是谁都无所谓。”

安宁从来没听到过像这样的一番话,在她的认知中,若是成亲,那便是该两情相悦,而云烟姐姐却说,嫁的是谁都无所谓。

“云烟姐姐”

苏云烟无奈笑笑:“小宁子,你不必为我伤心忧虑,每一个人对幸福的定义自然是不同的,像我,家中过的安好,亲弟岁岁安康,我便知足,若是能遇到良善之人与我相敬如宾自然是好,若是没有,我也不强求,左不过我多忍让些便好。”

安宁看着眼前这姑娘,心底里一股无力之感几乎席卷她所有感官。

她自小便接受这种如蜡炬般的教育,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她不曾对爱情有过向往,她只知道这是交易,一场牺牲自己的交易。

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自己。

“云烟姐姐,无论你怎样抉择,但要记得,对自己好些。”

安宁掏出自己怀里的一块玉牌,双手摊开放到她眼底:“小宁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云烟姐姐若是不嫌弃”

苏云烟眼眶微红,将玉牌拿在手中,哽咽道:“谢谢。”

纵使遥华池凉风肆意,可此刻的苏云烟,心里格外的暖。

安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虽单薄,却更坚毅。

席间。

“孟沄招你过去说什么?”

太子看向苏云烟,语气不悦道。

苏云烟眼神微闪,道:“只是唠些家常。”

太子冷声道:“往后少和她来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