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诏书像晴天霹雳砸向穆安歌和阿宁的脑袋。

“不要,不要啊,儿臣草民愿领责罚,此事与小姨无关。”

穆安歌就这么跪着走到殿门口,发了疯似得吼着,眼角的泪猝不及防滑落,不要命了的磕着头,直至血肉模糊,泪流满面。

太子冷眼旁观这一切,低声咒骂:“活该。”

安宁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诶着穆安歌一同跪下。

“安歌,小宁子,你们起来。”

殿门打开,孟沄从里面走出来,依旧带着那日初见时淡淡的清香。

“安歌,不许你这么作践自己,这是小姨自己要走的路,你也有你要走的路,记得吗?”孟沄拿出丝帕擦着穆安歌额头上的伤口,满眼心疼。

安宁伸手扯住沄姐姐的袖口,声音暗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沄姐姐,呜呜呜,我不要你呜呜呜,不要你进宫,呜呜呜,不要。”

她不允许自己洁白若雪的沄姐姐成为那个狗皇帝的宠妃,她接受不了,一想到晚上狗皇帝会和沄姐姐同床共枕,她就难受的心脏疼。

孟沄伸手擦掉安宁不停滚落的泪珠,耐心安抚着:“小宁子别哭,沄姐姐到了宫里,就能时常给你做桂花糕吃了,你该高兴才是,我侄儿安歌脑子笨了些,往后你多多照顾他,好不好?算沄姐姐求你。”

安宁摇头,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呜呜呜呜。我才不要照顾他。呜呜呜。沄姐姐你自己照顾他,我讨厌他。”这个时候,安宁也忘了自己的伪装,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讨厌穆安歌。

孟沄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头,依旧带着笑:“好了,回去吧,再待下去,皇上该生气了。”

最后怎么分别的,安宁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硬生生拽了沄姐姐半截袖子下来,而穆安歌,仅仅一瞬间就好像没了生机一般,眸光呆滞,眼神空洞,还是安宁生拉硬拖的将他拽上回王府的马车。

因为小姨牺牲自己入宫为妃,穆安歌的皇子身份得已保全,只禁了三个月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