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这些,因为大家的经历都差不多,如今,谁不是家破人亡,亲友惨死呢。
可,大家都一样,便不会难受了吗?
夏望安的话,在玄诚脑海中响起。
——天符派,是最擅长用符的门派,天生克诡异。
玄诚头发早已花白了,满脸的皱纹,走路也很吃力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能入土。
士兵们看着不忍,一边害怕,一边想着,望安真人就算是想要扶持同脉同宗,也可以找年轻人。
何必要找六十多岁的玄诚呢。
他们中有人张张嘴,想要帮着打一下圆场。
却见老人结结巴巴的,回答上了问题:
“土克水,土属中,它,它现在所在的方位,正合适。”
他周身旋着一股风,看上去不算大,却刮得a级诡异蛇人嘶鸣着撤离掉尾巴。
夏望安望着前方诡异:“掌教,开始你的第一次实战吧,我演示一遍,你可要看好了。”
她从绿色布袋中,取出一张黄符,提起毛笔,葫芦打开,沾墨。
身后,玄诚神情恍惚抬手,与她的动作一般,只是生疏了一些。
两人此刻倒如同重叠了一般,夏望安在前,玄诚靠后,纷纷提笔。
她的笔尖却并没有落在纸上,只是隔空对着空气描画。
老人那边,笔落黄纸,如同蛟龙入海,墨带笔尖,自在游走。
这是很诡异的一幕,明明他们一少一老,一女一男,看上去却动作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复制粘贴一般。
“东为东,西为西。”
“阳走阳,阴走阴。”
清脆女音后,是略带沙哑的老人复述。
渐渐地,老人的复述声越来越快,逐渐靠拢夏望安的音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