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墨染还是想用皇帝生母该有的份例来供养她。
贺娴榕被关后,每日都十分安静,不跟服侍她的宫人说话,也从不提出任何要求。
直到一个月后,冷墨染前来看望她。
贺娴榕正坐在树下悠闲惬意的品茶,看到冷墨染过来,她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半分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冷墨染也不恼,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贺娴榕才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福宁宫没有茶喝了吗?”
“我想知道,母妃对父王,到底有没有过感情?”冷墨染的神情阴郁,声音低沉沙哑。
贺娴榕浑不在意道:“你看不出来吗?为何还要问我?”
冷墨染深深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久到贺娴榕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突然道:“父王早就知道母妃的身份。”
“什么?”贺娴榕一惊,手指微微一抖,茶水顺着杯盏洒落,吧嗒一声滴落在石桌上。
“我查出,父王在跟母妃成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与你成婚,并且帮你隐瞒了身份。他大概以为你会为了他放下仇恨,可没想到,你却连他的命都没有留下。”
冷墨染说得很慢,查清楚这些往事后,他很努力的想要体会父王当年对母妃的情感。
他甚至在想,如果是他,他能否做到明知心爱的人对大楚有亡国之恨,却还是因为爱娶她为妻。
冷墨染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这个人是萧惜惜,他想他也会这样做。
果然,他与他父王一般,都是个情种。
只可惜,他的父王没有他这般好运。
萧惜惜绝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贺娴榕的嘴角轻抽,显然对冷墨染的话不信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冷栩霆如果知道我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娶我?他是傻的吗?”
冷墨染平静看着她,道:“父王待您如何,母妃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证据——我只是意外发现了父皇当年写给皇祖父的书信,母妃若是想知道,给你看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