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的地盘了,大家和基地长、负责人们过得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目标当然就是尽量去实现一个“只有坏人会受伤”的世界啦。
云栖栀沉思几秒,然后说道:“嗯……你知道怎么让人有拼劲、有期望的前提下遵守规则吗?”
这仿佛是又一次的答非所问,但图远山还是摇头:“我有很多想法,但也许都不是你想说的那一个,所以你认为是什么呢?”
“当然是鼓励阶级啦。”云栖栀非常清醒的继续。
车内只剩她那带着点无聊意味的声音。
“阶级啊……就是一种人类族群包括动物族群之间还有‘差距’存在就不会消失的东西啦,跟‘公平’属于同一性质。你比如说像我,只要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本身就等于一种‘阶层’。我与其他人自然就成为了阶级。而像你们这些被我养着的吃喝不愁的,对比起来外面那些幸存者,也可以算是种还有心思去思考自身利益和未来方向的‘中产’。”
“我也不搞所谓的平权,我没那本事。而且说实话,只有伟人或者说圣人才能一直驾驭这玩意儿而始终保持初衷,其他有一个是一个,能依赖这个顺着这个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都属于是聪明人了。其他那些自以为能跨越的,全都是把自己想得太厉害的小傻瓜。”
小云老板可不想当小傻瓜。
“我不一定是聪明人,但当教育和意识达标后、当一个人抵达这种阶级高处后,有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些该怎么做。我身边还有很优秀的人,所以我选择趁着这东风乘风破浪,来尝试把自身的利益、普通幸存者、未来走向投标之间进行协调且能效最大化。我也不搞那些虚的,在我未来的基地里,划分出大概阶级后,基地长是有权利和义务、或者说豁免权的。”
云栖栀转过身去,侧身倚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你知道什么叫豁免权吗?”
小云老板友善提醒:“杀人犯法,但为什么安察叔叔和那些执行任务的特种兵或者军队类还能这么做呢?照这么说,他们不也犯法了么?”
图远山没什么额外的情绪显露,只是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不会想到这部分,或者说对这部分想法……同样非常单纯呢。”
云栖栀似笑非笑:“你觉得我会践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单纯的女孩,而单纯的女孩会坚定世界是公平正义的,阶级是不该存在的,基地等于理想乡,每个人都必须平等的有吃有喝,把所有人当做兄弟姐妹一样看待和爱护,让流浪汉住进家里来?”
而实际上,现实里往往是王子不需要遵守‘普通人’需要遵守的法律,贵族有专门的贵族权利法。
“我可是个独居的女生诶。当然,如果tຊ这样那对你或者某些人来说就太好啦,毕竟如果我把权利让渡出去,亲口说出我和逄余都是正经人要遵守同样的法律的话,那下一步我就啥也不是了。”
“不是基地长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救世主,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是理所应当为大众付出的一份子,毕竟法律里可没有所谓的‘特权’。我既然有这份能力,就应该贡献出自身的义务——当然啦,做得再多也都是义务、是应该做的,而只配拥有跟其他任何普通人都有也仅有的权利呢。我手里的那些也都成为‘不应该’的。接着要是再来几次巧合的冲突,逄余也该被你们送上绞刑架啦。”
小云老板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眼眸还是弯着的:“等他死了,基地也重新运转好了,那就新时代女巫狩猎开始?”
车里安静了几秒。
还是逄余率先打破了寂静,语气很平淡:“第二个翟松爱,卸磨杀驴的野心都要从眼睛缝里射出来了。想当那个凤凰男,好歹也得把尾巴藏好。不然前脚刚跟朋友说完等骗了她的保、我就把她从山上推下去,后脚就被当事人听到,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云栖栀“噗嗤”笑了声:“你怎么这么促狭啊。”
后排四位安静一会儿,依旧是林净秋率先打开话题:“说起来,小云,你如果有创建基地的意思的话,岂不是会很缺人?”
“当然啦。”云栖栀对于她的问题还是会回答的,“现在哪儿都缺人,我自然也缺。不过我缺的正相反——现在各处都在疯狂笼络异能者和大物资者吧?我这儿最缺的是失业特派类和普通人。当然个性化的异能者和研究员也是越多越好,一般异能者的话,在我这边估计没啥特权,还是会当普通幸存者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