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收到。”
有些时候, 事情只需要云栖栀的一个态度而已,接下来这些专业的成员们便会把事情搞得妥妥当当、利利索索,完全不需要她再说些什么、嘱咐些什么。
不过小云老板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毕竟一路走来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垮塌的tຊ废弃残骸,即便还勉强有个形的也没法起到遮蔽作用。
如果实在不行, 就得重新建一栋新房子了。但这样的话, 花费时间会比较多,没法完全隐蔽不说, 还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度。
云栖栀微皱着眉,看到有些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逐渐从后方露出了身形,瑟缩的往这边观察,便直接走到了逄余身边。
这边没有人理那些幸存者,涡塔小分队忙忙碌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被忽视了一会儿后,有个胆大的男人先站了出来,朝这边大声喊:“喂!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国家人员啊,在这干什么。这可是绿梨小区的范围,你们想要动工或者找东西,那也得是经过业主和小区房产商同意的!”
问询过后是一片寂静。云栖栀只听到旁边狄溢之低低的通话声:“是的,是的,没错,是度见市。嗯,我们来的一路上大概清理了过道,我会把行程图一起传过去,也许能够缩短些时间。嗯,嗯,好的。”
他稍微走远一点也没关系,毕竟场地在这里,其实都还是能听到的,但就要站在云栖栀旁边,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不得不说,这个态度问题挺让人心情微妙。
大概是因为没人搭理,那个出声的男人显而易见更来劲了,直起身子朝这边走几步,嘴巴刚张开想再说什么,又惶恐闭上了。
后面一群喧嚣,很多见势不对的掉头就跑。
站在最外面警戒的倪明仍旧端着手里的冲锋枪,语气冷然:“再上前一步便直接击毙。”
站在狄溢之和林净秋身边的丁如霜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自家亲侄子,略微思索后转回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男人双腿很明显的在颤抖,还是咬牙说道:“你是特派、还是安察?你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对普通人开枪吗!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敢——”
年轻男人满脸嫌恶地直接扣下扳机,子弹贯穿那个幸存者脚下的土地,然后溅起土屑,弹体深深没入进去。
“见到拿枪的就是安察特派,第一反应就是没有王法,再来句你还真的敢开枪不成。警告就是安察特派打人了。哈。”
倪明显而易见的被激怒了,不知道是之前经历过什么。
“你配吗?什么东西。去叫去批判啊,我敢保证,接下来你只要敢大喊,只要敢转身跑,我就敢送你一份大礼。”
这种戏码云栖栀都快看厌了,倒是这位一路上沉默不言的丁如霜安全队长的反应还能带来点安慰。
不管是大到医闹、警闹还是小到让座或者所谓的贤妻良母之类,本质上都是利益问题,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贪得无厌、得寸进尺。都是跟资本家逐利的性质等同,都是一种在“为了满足自己”的基础上,对社会、对法律和他人底线的不断试探。
一旦对方退了,他们的目标便达成了。
就如同人的索利自私本性一样,是只要人类这个种族没有消失,便也永远不会消失的一种东西。
面对这种戏码,不应该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赌徒的赌博永远不可能“我就这一次”,就该一开始对方探爪子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剁掉。让他知道痛、知道害怕。而不是一退再退,退到最后完全迷失自己或者不退了反而被疯狂谴责扣帽子。
到那时,不退都成为理所应当的错误了。
面对这种需要“自身为难”或者自己委屈的人,大可不必那么替他们考虑。
看到这位年轻安全队长心里有数——并且这反应,说不准还是以前在这部分吃过亏的。云栖栀也没什么多注意的想法,意识沉在《星星谷》里,考虑这次该拿出来多少才合适。
《星星谷》里大片空地上,各色张牙舞爪的武器像是被一只虚空之手不断分配且调换着,最后逐渐成型。最前面那堆小一点,然后接下来的每一份基本持平。
看看情况吧,她会把倒数几撮留下来做备用。如果情况越来越好,那就只留两撮。情况一般或者比较危险的话,就留四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