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却就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指标一样,甚至都有点像是在敷衍了事的走流程,他说软件删除、记录删除,她居然就真的那么拿过去后顺理成章不再动了。
丰良又有些忌惮和顾虑,毕竟如果反复去撺掇她看手机或者搞激将法,这位小老板说不准听不出来,但她身边的两个人一定能。
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力比特种兵强,毕竟年纪也在这里了。
这让他有些憋屈。
然后被抓到这件事,丰良原本也没觉得怎么样的,毕竟成王败寇嘛,被抓到就抓到了,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还真能把他宰了或者立典型不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的合作者也会趁此机会推波助澜,如果他们不愿意让密山彻底乱了,脑子也还算聪明的话,就不会这么做。
关起来还得供吃供喝。那结果无外乎就是让他离开,驱逐了事,那也正合丰良的意,毕竟他的合作人正等着他把数据信息带出去呢。
但他是这么想的,这三人真就如此无视他,又让丰良不舒服了。
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心里像是梗着什么一样憋闷。
所以他又出声了,讥讽不屑的腔调:“真可怜,真可怜,你们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无能狂怒的狗。没法奈何了吧?我合作人一直盯着这里的情况呢……一直盯着呢,所有人都在盯,密山就是个靶子!你们这群傻子还在沾沾自喜,没多久这边就会被吞并了。到时候你以为你们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全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除了云栖栀略睁大眼睛外,逄余和伊丽丽几乎是完全算得上无动于衷的。
“你觉得密山未来往后发展肯定不行,就是……就像抱着金砖过马路的小孩?”
云栖栀摸摸下巴,“所以你‘投靠’了涡塔市,当然,那里是松捷国的首都。然后你可能又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些tຊ什么报酬。那么有钱有权有安全,觉得会比较踏实?所以才会这么做?”
丰良眼眶也因为组织液逐渐过度充斥而肿起来了,他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看着这边,对这三个人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其实我一直觉得吧,惩罚的目的就是让犯罪者知道自己在被惩罚,长记性并且有忌惮。不能过少也不能过多。少了达不到效果,多了那轻罪重罪之间就没法衡量了。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又为什么要说这些,你面临的惩罚都还是那些,不会多也不会少。”
云栖栀摊手,“而且吧,越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怕的,越是什么都怕。越是显得特别‘膨胀厉害’的,越是色厉内荏。话糙理不糙,咬人的狗不叫。所以你也不用这样……就因为我们不说话所以特别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就疯狂挣扎的架势,就像是被捕犬大队关进笼子里后的流浪狗。”
“再者,我还一直认为,一旦得势或者一旦落难就滔滔不绝、控制不住非要发表一些自己反派宣言的那些人,其实非常自我、认知思考也全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翟小姑说得特别好,人和人之间思想和意识的差别,有时候比人与狗之间的差别都大。”
“没必要,真的。我没必要去‘说服’你什么,你也没必要说这些,毕竟咱们又不是双辩手,这里也不是辩论赛场,非要让对方心服口服才能算厉害,才能算胜利。翟小姑还说过,当一个人去跟狗吵架的时候,那他就已经输了。不管吵赢还是吵输都是输……其实挺没意思的,现实里面又不是在拍电视剧,总得最后说句‘我还会回来的’才能行。咱们不需要这么多戏剧效果,你也别老把自己脑补成什么暮年枭雄、身不由己,而我们都是些小人得势的鬣狗,过来对你围攻啥的,有点尴尬。”
“即便大灾难来了,咱们也还是现代社会,是有法律、有执法机构的,不用野外野生动物那一套来处理事情。”
云栖栀认真说道。
“……”伊丽丽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呵呵。”丰良冷笑两声,“一口一个翟小姑翟松爱,你现在才像一只家养的小宠物,哈巴狗!就知道围着主人乱转,口水都流下来了,怎么样?舔人家冷屁股爽吗?巴巴倒贴特派局爽吗?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识时务做得很棒?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