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别人都着急心躁、哪怕知道没出芽还是忍不住总想见缝插针去看看的环境下,确实很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小老板也是真情实感的再次踌躇起来。
“去吧。”逄余再添一把火,“那些公交车站、监控摄像、灰头土脸什么都是骗人的,跟温室完全没关系的干扰项。只是因为一次性像机关枪一样秃噜出来很多话还是排比句让人恍惚间感觉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一样。当然放在你这边是不同的。”
云栖栀囧然往前走:“那就去……不过看出来你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了,连这已经消失有段时间的毒言毒语都重出江湖来着。”
逄余脚步在她身后微顿。
哪有些什么“没好感”,只不过是因为处在求偶期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极为警惕凶恶的雄性动物罢了。
逄余眉眼淡淡,给云栖栀挑开厚帘子。
云栖栀习惯了。
平时里日常逄余会永远站在落后在她半个身子的侧边,明明那——么大的个头,那么强的威慑力,但就真能像是掠食时藏起来的老虎,顶着一身五彩斑斓、花里胡哨的皮毛,隐藏在什么地方,就真让所有猎物都看不见,直到抵达某个点,再发动攻击。
但像这种出门换场景的时候,他就会在不知不觉里自然而然的提前一步,给她打开帘子的同时,估计也已经在那短短几秒钟里完成了排查风险以及确认无危险的全过程。
之前这狗熊还说“美好安逸的幸福生活腐蚀他心”什么的,那时候的云栖栀居然也还真的有点上头担心——现在看看果然是开天大的玩笑。换谁被腐蚀了逄余都不可能被腐蚀好么。指望这个时刻清醒、时刻理智的人去懈怠在乱世里唯一能让人安身立命的资本——也即武力,那才是世界倒转都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果然老虎就是老虎,大型猫科动物小时候也是狠吃肉并且天生具备捕猎扑食行为的。
这么脑袋里面安逸发散乱转着,云栖栀想起之前那些次、基本过程都是被这货一本正经的话给骗过去,自己在那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然后再被他几句话安抚下来——指不定这个过程他在心里怎么乐呢。
越想越气,一时上头,云栖栀抬起手、拿指头在他腰间狠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