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就是怕咱们还管,所以才选择以防万一吧。”
伊丽丽开玩笑,“当然,毕竟是涡塔那边来的人,肯定不能给冻病了,我之后会去审核和折换处批套厚衣服给他。”
云栖栀:“嗯嗯!”
逄余把自己的意思大概告诉伊丽丽,而这个过程中云栖栀通过异能从自己的《星星谷》里拿出一批姜汁汽水和小零食装进一个大包里。
等到伊丽丽明白意思,就接过那个包,非常痛快地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装听不懂——谁要这种完全没什么用的交换啊。把毒素异能者当押金、再添点什么搭头放在咱们这,想租清解异能者一段时间过去,这种主意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哪个官儿的什么儿子不就等于那身份贵重的什么质子?在古代都算不上什么,在现代更不可能起到啥作用了。”
“先不提咱们不可能给,真要是最后达成了,结果他们反悔或者老找借口拖,咱们这边还能把人杀了示威不成?这年头非法拘禁可是犯罪行为。而且听听这情况,大官的儿子,很重要,还是个很有可能无法自控的毒素异能者,只能呆在隔离间,好家伙,好家伙,这倒是交换还是把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啊。想得也太美了。”
逄余看了自家傻白甜老板一眼:“倒是个和你脑回路相同的。”
云栖栀骄傲挺胸。
伊丽丽也没再耽搁时间,带着包就离开了。云栖栀和逄余没什么事,暂时留在了这个小间里。
“你觉得最后结果能达到种什么程度?”她询问。
“我已经告诉她底价和最高争取度了。”逄余说道,“现在又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成年人不至于连这点都做不到……不过这种事情一次结束不了,如果我来预测的话,暂时没有结果,没法达到我们的目的。”
云栖栀:“嗯?怎么说?”
“时代变了。”他看着屏幕上伊丽丽逐渐走回原处,缓缓回应,“他们现在其实潜意识清楚这点。但就像是皇帝中老年后第一个防备的就是太子。既得利益者不肯放下手中这点东西,不愿意承认,所以尝试用以前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能成功,那么不但能安他们的心,还能让他们继续维持如今的利益水平。”
云栖栀也跟着看向屏幕:“以前……的方式?”
“一个松二代,直达天听的继承子过来放在你这边,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逄余说的漫不经心,“旧身份和旧权利即将贬值。他们脑子还是比较灵活的,不用耗到情况彻底危险且无法挽回的程度,就知道该怎么把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不过企业本身建立在制度以上,所以所有人都清楚、也并不打算把现在本有的框架嚯嚯完,该给的面子和帮助还是得给。”
这也是逄余“送礼物”的目的之一。
云栖栀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基tຊ础历史……算了,还是拿你的言情小说举例子,古代皇帝生了一群儿子,还立了太子,某位皇子并不受重视,但娶了将军的走丢亲生女,所以将军丈人帮着他成功登上了王位,你觉得将军的行为用一个词来形容,叫什么?”
云栖栀想了想。
“叫从龙之功。”逄余给她解释,“当然,功高盖主那是以前的封建行为,皇帝具有一定搞诬告和陷害的能力,现在早不兴这套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直接跑到国外。所以咱们暂时不考虑这个。”
“而翟嵇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很明确,就是‘投资’。普通人投资企业或者新兴小作坊,他想法比较大胆、环境比较支持,想搞从龙之功,就投资特派和松捷。”
云栖栀张张嘴。
都到了这一步,不至于一点预感都没有,否则她也不会一路大开绿灯,什么都不问。但当逄余真把这话坦坦荡荡说出来,她还是感觉自己被震撼到了。
“但为了维持‘自我’主次和身份,需要双方全程警惕,我们既是伙伴也是对手,因为谁也说不准某方会不会‘一不留神’就‘不小心’把对方侵吞了。”
逄余说道:“我们不能成为他们的供货作坊,他们也不能变成我们的安保部。现在跟松捷也是如此,我们供给一定稀有物资和特殊药品,换取一定的绿灯通行和报酬。我们是企业,要挣钱,不是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们的士兵。我们还是企业,只挣钱,积极纳税、认真生活,并不想也不会搞任何违反国家规定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