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台风, 基本上一些外派的记者都去往了那边,我认识的一位卫星日报的记者就是在潮海市。她本身是重点关注好人好事的,就在在各个村辗转,因为在转职当记者之前是医科大毕业,加上村镇开始有些医疗不足,就经常帮忙,结果就发现了不对劲。”
快速说完背景后,伊丽丽也是把后面大概总结了一下:“起先是很多人感冒,但在大环境下很平常,但紧接着出现了恐水、怕风、咽肌痉挛、甚至有些人跟她表示偶尔突然就动不了了。”
“由于缺乏确诊手段,并且相同症状的人有点多,并且她特意询问过,这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没有被疯狗疯猫抓咬过,所以她没法断定。但表现症状非常明显,又不能大意,毕竟灾疫伴行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而且狂犬病发病致死率极高,所以她立刻往上通报了。”
“她所在的报社也很重视这件事,略微检阅了下她传回来的视频和照片后也是立刻准备发稿子提醒——但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么一件。”
伊丽丽迅速又翻出了几个人的聊天记录,摊到了桌子上给大家看:“我认识了不少记者,这种没被咬却出现大范围狂犬病症状的事情,目前就我知道的疑似的,松捷国范围内就有七起了。”
那这就是第八起,足够引起重视。
翟嵇微微皱起眉:“没被咬但有了相同症状,传染?”
伊丽丽没摇头也没点头:“理论上……目前因为各地需要关注的事情都很多,加上症状有些迷惑性,这个可能刚刚才开始。不过只要数家新闻都报道出来,很快就能引发注意的。”
应卫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不定就是因为死亡了一些动物,然后又被污染……然后人在那种环境里,也许不小心呛到水或者进到眼睛里……”
在一切都不明朗的前提下,个人揣测也没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翟嵇询问:“区别于狂犬病以外的那种。范围上有没有大概相似点?”
伊丽丽应该还是在跟那位卫星日报的记者聊天,此时抬起头说道:“有其他症状。狂犬病整个全程基本以精神表现为主,但他们同时明显出现眼球红血丝。精神迟缓、口水也变多——但狂躁期也会有这种表现。”
只单单眼珠发红似乎也不能作为典型症状。
略微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伊丽丽继续说道:“人受感染后其实并非全部发病,只不过一旦发病就……所以位置方面无法把控。就像是应卫松说的,少数患者确实能因眼结膜被病兽唾液污染而患病……所以谁能确保某个地方没有动物死亡且被污染?”
逄余听到这个话题,意味不明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云栖栀完全没有想要表述什么的意思,就像他们单独在外面时听到只鸡发病了都紧张到跳脚的人跟她没关系似的,反而像是什么都不清楚一样态度非常认真。
“总体来说,这些新情况往往还是在本身就有灾害的地方‘累加’,所以,在完全不知道未来发展的情况下,还是尽量避开人群和险情地区对吧?”应卫松说道。
“现在这也……太奇怪了。”
鄂芸也忍不住出声,并下意识看向了云栖栀:“一开始我听卫松说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没想到现实真就能变得这么离谱……不过,现在已经有能够检测地震这样自然灾害的设施了吗?”
一开始应卫松过去找鄂芸的时候还是含含糊糊的,并没有把事情完全说明白。但他一直以来对她非常好,更是三天两头把自己的工资都偷偷摸摸打到她的账户上让她吃好点,加上他的职业确实有可能接触到什么隐秘,所以尽管还是怀疑占据上位,她最后也没有直接质疑些什么。
正好这位“云老板”并没有强制要求她辞职,还把应卫松也派来帮助,鄂芸便一边照常上班,一边在医院里面搜集消息,获得比较靠谱的工厂公司推荐后让应卫松去跑。
但自从前些时间全世界范围内灾难频发,鄂芸便有些心里打鼓,要知道,应卫松可是提前几个月就说准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雇主确实没说谎,并且确实存在“渠道”。这么纠结来纠结去,加上她的父母又根据学校那边的消息找上门来,鄂芸干脆直接辞了职,破釜沉舟跟着应卫松过来。
几人也转脸看过来。
云栖栀平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哎?你们是在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