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一心扑在爱人身上,小家伙那边,也幸亏是有伊恬。
江意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来,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
中国人讲究坐月子,月子坐不好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出来。
傅太太孕期,傅先生与人取了不少经,听闻那些过来人讲坐月子落下的病根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曾幻想过江意坐月子时会发生的千万种可能,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这不是坐月子,这是养伤。
病房里,小家伙正在窗边晒太阳。
江意从重症监护室折腾一番,精疲力竭,睡了一觉。
醒来就见伊恬正在教傅奚亭怎么抱孩子。
小小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傅先生觉得,有些烫手。
江意从医院回豫园已是十月中旬的事情了,月子过了大半。
回豫园的第一件事情,傅先生便安排育婴师和月嫂照顾小家伙。
身上有新伤,心里有惦念,江意每每夜间睡不踏实。
眼见辗转反侧,小心翼翼地起身。
轻手轻脚地扶着墙走到了婴儿房。
月嫂见江意进来,吓得从梦中惊醒。
江意颇为不好意思,道了句让她睡。
“宝宝很乖,平日里吃饱了就睡。”
傅奚亭对私生活很讲究,照顾孩子的人自然要干净,眼前的这个月嫂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必然是经过层层选拔的。
她很干净,很有经验,很会照顾孩子,这是江意对她的初步印象。
她俯身,摸了摸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月嫂有眼见力地拉过一旁的椅子让江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