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拉开书房门的同时,楼下的守夜佣人也上来了。
佣人的一句怎么了还没出来,就见赤脚站在书房门口的先生一把抱住了太太。
哽咽声在夜深人静的长廊里显得惊恐而又庆幸。
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失而复得的梦。
江意一手拿着书,一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后背,轻声温软询问:“怎么了?”
傅奚亭不敢说,他做了一场梦,梦见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像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幻想出了一个完美世界。
江意是这场梦境中的女主角。
孩子也是假象。
但这些,不能说。
让一个孕晚期难受得睡不着的人来安抚自己,太残忍。
男人低睨着她,捧着她的面颊如同稀世珍宝似的亲了亲:“睡不着。”
“恩,希望他快点出来。”
这种迫切的心理只在孕吐时想过。
男人轻吻着她的额头:“到时间了就出来了。”
书房里,傅先生抱着爱人坐在膝盖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缓缓地抚摸着。
接走她手中的书:“不看孕期知识了。”
“你买的,”傅太太提醒。
男人随手从一旁抽了本杂志出来递给她,淡淡道:“注意事项我来看就好,怀孕已经很辛苦了,操心的事情我来。”
淡笑声在深夜的书房里响起。
傅太太问他,名字取好了吗?
傅先生抱着爱人去了自己书房,将她放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抽了张宣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