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伊恬觉得她这话,没轻没重的,拧眉喊了一句。
江意撇了撇嘴,扫了眼傅奚亭,抬手摸了摸蹲在餐桌上的猫,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
这日清晨,周问棠被孟谦请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孟谦将办公桌上的摆件扔了过来,砸在了他的肩头,顷刻间,喷涌出来的是孟谦的怒喝声:“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这就是你身为秘书长的本事?”
后者一如往昔,毕恭毕敬地低头道了句抱歉。
“抱歉?抱歉?抱歉能挽回一切?”办公室里逐渐高涨的腔调让外面的众人纷纷都缩了缩脖子。
不敢窥探半分。
劈头盖骂是小事,孟谦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干得出来。
周问棠再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带上门出去,恰见傅奚亭带着人进来。
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这里的人,估摸着也就只有傅奚亭了。
二人四目相对,傅奚亭目光落在周问棠湿漉漉且沾满茶渍的衣衫上。
大抵猜到他来之前发生了何事。
伸手从兜里掏出帕子递给他。
却被后者轻声拒绝:“谢谢,不用。”
傅奚亭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转身回眸望着周问棠背脊挺拔,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关青站在身后,目视这二人的举动。
想起周问棠,也算是可怜。
傅董这人,入了因果,得了因果。
而周问棠,入了因果,却未得到因果。
那满屋子的画像和各种新闻报纸承载着的是他尚未来得及宣泄出口的情感。
再回首,得知江芙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