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路上,傅奚亭格外沉默。
他压着喜悦和恐惧,坐在江意身旁。
虽未有只言片语,但这压迫感让江意逐渐紧绷。
傅奚亭内心慌张的如同海面上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惊心胆丧的恐惧感在车厢里一点点的爬上他的心头。
避孕药!
主卧只有素馨能上去,且平日里豫园管控严格,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江意的保健品换成避孕药。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江意主动吃的。
她恐惧怀孕,从不坚信自己能成为一名好母亲。
傅奚亭素来知晓这些。
可他能怎么办?
质问她?
争吵?
动怒?
伤着孩子了怎么办?她本就身体不好。
不问?
他只怕是会午夜难眠,夜里做梦都会想着这件事情。
关乎孩子的安危,他不能充当不知晓。
可问出来,该用怎样的语气问?
傅奚亭的心,被江意这波操作弄的麻乱。
太残忍了。
他的妻子太残忍了。
无端的收割他的喜悦,让他跟个失心疯似的活在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