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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爷子听见似的。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对于爷爷我们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和爷爷对我们并不见得是这样,心有所愧的人不想办法道歉,为什么问心无愧的人要隐忍呢?”

江思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日晚间。

傅奚亭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凌晨的事情了。

拉开卧室门时,只觉得十月底的凉风透过阳台门直接冲进来,让整间屋子变得凉飕飕的。

傅奚亭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卧室的大床,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和担忧冲了上来,于是他急切转身,跨大步朝楼下而去,急切的步伐恨不得脚下生风。

傅奚亭慌了。

那是一种见不到江意的慌张。

那是一种做错事情之后没有得到原谅惊恐。

他明知与江意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近段时间之所以和谐相处,无非是因为江意身体不好,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与他进行争吵。

至于解决问题,也是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如果江意的身体一旦恢复如初。

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如以前,甚至还会分崩离析。

“素馨、素馨,”男人嗓音一遍比一遍高涨。

人未至,声先进。

站在楼梯口的人跨步下楼时,让昏昏欲睡的值班佣人吓得浑身一颤。

“先生。”

“太太呢?”男人神情紧张。

“太太晚上喝完中药说主卧的药味儿太大,影响睡眠,就去客房了。”幸好、幸好素馨休息时跟她提过一嘴这个事情,不然眼下面对先生急匆匆的情绪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傅奚亭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狠狠落下。